导读:小水电站的春天已经不再。
在电力行业,水电站有时候被看成一台不知疲惫的印钞机。但在四川投资小水电站十年后,张辉发决定在二手交易平台闲鱼上用6000多万的价格把这座电站卖掉。
第一财经记者调查发现,在闲鱼上出售小水电站的,并非只有张辉发一人。7月1日,记者在闲鱼网输入“水电站”等关键词时,搜索到了多个出售小水电站的相关信息。这些小水电站,所属地区主要分布于四川、广西、甘肃和云南等地。
记者联系到了包括张辉发在内的3个卖家,他们都表示“现在投资小水电站已经越来越难。”
有人将这种转让行为与正在推进的整治虚拟币“挖矿”行动联系起来,不少小水电站也的确从“挖矿”中受益,但第一财经记者接触的卖家都表示出售是因为自身原因,小水电站前期投资巨大、投资回报期长,他们都承受不同的运营压力,同时,目前面临的环保压力在增大。
在闲鱼网上卖水电站的人
张辉发和另一名合伙人共同拥有的这座小水电站,位于四川凉山州,总装机容量近9000千瓦。过去几年来,这座电站所发电力,一部分卖给国家电网,另一部分则卖给当地的比特币“挖矿”企业,一年稳赚数百万。但十年过去,张辉发仍然没有收回成本。
IDC:中国区块链市场规模有望在2024年突破25亿美元:IDC预测,中国区块链市场规模有望在2024年突破25亿美元,五年预测数据与上期相比整体上调5%-10%左右,基本恢复至疫情前水平。最新预测显示,中国区块链市场规模五年年均复合增长率(CAGR)将达到54.6%,增速位列全球第一,且市场规模(作为单体国家)有望在五年预测期内保持全球第二。[2021/3/26 19:19:41]
按国家发改委等部门的分类,装机容量在5万千瓦以下的水电站均被称为小水电站。多年来,小水电站的投资主体,大多以民营资本为主。
2011年,张辉发用8000万元从他人手中买下了这座小水电站,并把电站所发电力统统卖给了国家电网。但到了2016年,他便在这座电站周边建起了一座比特币“挖矿”厂房,出租给来这里“挖矿”的企业,同时把部分电力卖给对方。
把电力卖给比特币“挖矿”企业的一个好处是,电价高。第一财经记者从张辉发处获得的盖有企业公章的售卖资料显示,该小水电站卖给国家电网的电价只有0.189元/度,但卖给比特币“挖矿”企业则高达0.30元/度。
CasperLabs中国区负责人:目前区块链头部机构也可能被传统机构进行冲击和重新洗牌:金色财经报道,3月21日,《佟掌柜的朋友们-深圳海外专场》顺利举办,在主题是“优质海外项目的愿景与使命”的圆桌论坛上,
针对“在传统的金融市场上会有赢者通吃的理论,想问一下各位的理解,像比如机构的投资者他们是否会成为这个市场的赢家,以及对于你们这种加密的创新型企业来讲会遇到哪些机遇和挑战?”的问题。
CasperLabs中国区负责人表示,我觉得这个问题我分成三块:第一块,赢者通吃或赢家通吃一定会是最终的方向或最终的状态,当然,就像Wilson说的,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赢者是不一样的人;第二,机遇也是有的,挑战也是有的,散户和机构的差别主要在几个维度上,通常来说散户投资的体量和机构相对来说,一个比较小,一个比较大,周期上散户看的是短线,机构看的是长线。这导致了对于一个新兴事物,散户可能会先去尝试一些新的,愿意尝试新鲜或有远见的人,这些人也会得到一定的市场红利,第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带进来的是比散户更多、更优秀的团队、更多的资金体量,也是更全面的信息,所以机构进来也一定会对目前行业的格局发生一定的冲击,目前区块链头部的机构也可能被传统的机构进行冲击和重新洗牌,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带来的一个挑战。机遇也是,因为这个行业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赢家是谁,就像Wilson说的,淘宝、京东,但是拼多多很快杀出来,所以给大家也有很多的机遇。
更多详情见原文链接。[2021/3/21 19:05:04]
从2016年开始,张辉发卖给国家电网的电力不断减少,而卖给比特币“挖矿”企业的电力则不断增加。比如,2016年,该电站从国家电网获得的电费收入是460万元,从比特币“挖矿”企业获得的电费收入是180万元,但到了2018年,这两个数据就分别变成了270万元和410万元。
IMEOS市场警示:EOS中国区投票投票网站为网站:据IMEOS报道,近日发现搜狐某自媒体账号改名“区块律动”后发布一篇名为《EOS怎么投票?中国候选者名单点评》的文章,文章中出现的BM对话内容截图为PS篡改的内容,文章中提到的中国区投票网站也是虚假网站,诱导投票者直接往相应地址打款。对于此事IMEOS已在第一时间向区块链律动BlockBeats官方求证,结果证实此账号为假冒,文中提及的网址eosvote.cn已证实为网站。仅以此提醒EOS Token持有者:所有的投票者登记行为都不需要投票者进行投票、预先转账等。[2018/4/13]
和张辉发一样,李澄明也把电站所发电力分别卖给南方电网和比特币“挖矿”企业。“卖给南方电网的电价是0.26元/度,卖给比特币‘挖矿’企业的电价是0.32元/度。”他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说,“所以,我们更愿意卖给比特币‘挖矿企业’。”
李澄明投资的这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近200千瓦,位于广西柳州下面的一个小山沟。因为装机容量规模较小,他打算用几十万元的价格在闲鱼网上卖掉。
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区块链发展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让监管理解区块链并适度监管”: 中国纪检监察报发文表示,区块链底层技术获得实质性突破之前的这个阶段,恰恰是一个战略机遇期。如果中国区块链行业能紧密合作,监管能够适当包容、鼓励,中国在区块链领域引领全球指日可待。实际上,区块链技术最终必然演化为“监管融入技术”的模式,区块链的难以篡改、共享账本和分布式的特性,更易于监管介入,获得更加全面实时的监管数据。让监管机构本身也参与到技术中去,通过技术本身实现对技术的监管,最终化解区块链与监管的冲突。[2018/3/6]
尽管小水电站被认为是滚动的印钞机,但是前期投资巨大、投资回报期长,往往给投资者带来巨大的挑战。
以张辉发为例,2018年,他投资的这座小水电站总收入是680万元,扣除20余名员工工资、企业税收、设备维护费等费用外,所得利润是500万元。如果以此作为一个平均数,那么这十年来,这座小水电站的总利润就是5000万元。可即便如此,张辉发至今还有3000多万元的银行贷款尚未还清。
中国区块链企业于达沃斯获奖:达沃斯开幕后,当地时间1月23日下午,中国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即全球区块链商业理事会(GBBC)中国中心举办了理事会活动。活动中,由中国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理事长邓迪与中国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继任理事长郭宇航共同为业内10组优秀项目团体颁发了“中国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优秀项目奖”。[2018/1/25]
陈立中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他身边几个朋友在投资小水电站十几年后,不仅还没有收回成本,而且还欠着一屁股债。“我们就属于有1000块的本,做几十万的生意那种。”他说,“为投资小水电赞,不少人还借了高利贷。现在为了还贷,不少人不得不出售电站。”
为什么要卖?
小水电站为何会在闲鱼等平台公开叫卖?有评论认为,这或许与近期国家整治虚拟货币“挖矿”的行动有关。
2021年5月21日,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第五十一次会议,会议明确提出“打击比特币挖矿和交易行为”。随后,内蒙古、青海、四川等省区陆续下发了清理关停虚拟货币“挖矿”项目等相关文件。
其中,四川在下发的文件中要求,中央在川发电企业、省属国有发电企业要自查自纠,立即停止向虚拟货币“挖矿”项目供电。与此同时,各市政府立即展开拉网式排查,对排查发现的虚拟货币“挖矿”项目务必立即关停。
第一财经记者所接触到的卖家故事显示,“挖矿”的确对他们所投资的电站贡献不小。不过,张辉发和李澄明均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转让运营多年的水电站,都是因为自身因素,与目前国家整治“挖矿”行为无关。第一财经记者发现,事实上,闲鱼等平台出售小水电站的信息几年前就早已有之,并非近期才突然出现。
张辉发称,此次出售小水电站的原因,主要是自己投资的房地产板块出现了资金周转困难。而李澄明则表示,此次出售小水电站的原因,是自己不想再继续打理了,尽管该电站一年有几十万的稳定收入。
与张辉发和李澄明不同,在甘肃投资小水电站的陈立中,只把电站所发电力卖给国家电网,上网电价只有0.23元/度。但他此次出售小水电站的原因,与李澄明有点类似,合伙人中没有人愿意继续去管理。另一个原因是,他正在和其他人合伙开一家专门做爆破业务的新公司。
陈立中还说,做了十几年的小水电站之后,他们现在已经上了年纪了,都是五六十岁的人,需要回到家里照看家庭。而年轻的一代,则更喜欢到大城市里去,没有人愿意到这些小水电站所在的深山老林里。
对此,李澄明也有同样的说法。“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整年驻着水电站里面。”多年来,负责帮李澄明看管这座电站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员工,月薪有4000元,这在广西柳州当地算是不错的收入,但现在这个老员工也要辞职回来老家了。
“许多小水电站,一般只需一个员工在看守,常年在那种地方待着,会让一个人感到非常孤独。”他们中有人说,“每天对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你都不知道和谁说个话。”
小水电站“春天”不再
和所有水电站一样,小水电站也是靠天吃饭。雨量多的时候,电站所发电力就多,投资电站的收入也就水涨船高。但随着近年来中国电力逐渐过剩,水电站所发电力往往面临被弃用的命运。
在2021年一季度网上新闻发布会上,国家能源局通报了2020年水电建设和运行情况时指出,2020年,全国主要流域“弃水”电量约301亿千瓦时,较2019年同期减少46亿千瓦时。“弃水”主要发生在四川,其主要流域“弃水”电量约202亿千瓦时。
和大型水电站不同的是,小水电站由于议价能力较低,在“弃水”较为严重的时候,受到的影响就越大。“在大型水电站面前,小水电站太弱了。”一位受访者对第一财经记者说。
在中国,小水电站的春天是二十年前。2002年,国务院批准“十五”期间在全国建设400个水电农村电气化县,恰逢此时全国性“电荒”出现。从这一年开始到2005年间,浙江、广东、福建等地沿海地区的投资者,蜂拥至水资源储量丰富的西南地区,从事小水电站的投资。
那时候,不少地方政府认为,小水电站不仅带来地方GDP和财政收入增长,还可拉动地方经济飞跃式发展,解决地方电力供应难题,是调整能源结构的生力军。
但近年来,在环保压力下,小水电站的春天已经不再。水利部、国家发改委、生态环境部、国家能源局等四部委在2018年印发的《关于开展长江经济带小水电清理整改工作的意见》指出,坚决纠正中央环境保护督察、长江经济带生态环境保护情况审计等发现的小水电违规建设、影响生态环境等突出问题,决定开展长江经济带小水电生态环境突出问题清理整改工作。
此后,各地政府纷纷采取了相应措施。以四川为例,据四川省水利厅在2020年统计,四川现有5025座小水电站,而涉及整改和清退的就有4774座,其中1091座将被清退,3683座属整改序列。整改清退共涉及完善审批、环保、取水许可、用地预审、林地征用、水生生物影响评价等手续6699项。
“四川4242座引水式电站造成部分河道减水断流。小水电站一直是制约四川河流生态的重要因素之一。”四川省水利厅副厅长王华在2020年说,“四川对小水电站从严整治,现列为保留的水电站,如果将来出现不符合要求的情况,还会被勒令整改;现列为整改的,如果相关手续不能及时完善,也会被清退。”
第一财经记者从官方资料中看到,张辉发这座小水电站所在的凉山州,和四川其他地方一样,正在大力进行有关小水电站整改清退的工作。
“我每天接到的电话太多了。”李澄明在电话中对第一财经记者说,“但就是过来看的没几个。”
作者|?第一财经?林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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