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读了《奇特的一生》第8~12章。
对于柳比歇夫来说,我们似乎知道他是个拿一生时间用来规划并执行的‘狠角色’,然而,他的另一面、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一面是又什么样子呢?
在进化型式中,绝灭(extinction)表现为线系的终止,即物种的死亡。绝灭在进化过程中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它影响着进化的速率和进化的趋向。?普通动物学
(第四版主编刘凌云等)
柳比歇夫的另一面是怎样的?
他是完美的吗?除了自己专业的科研外什么都不做?他的家庭怎样?他是铁石心肠的人吗?光亮的背面又是一番怎样的风景?
在本书的第12章,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柳比歇夫。
被诬陷、骨折、肺结核、飞机失事、最严重的神经衰弱……用格拉宁的话讲‘他具有高度的‘出事能力’。’
他被整,平反,又被整,又平反。
他还是说真话的人。当年他在研究害虫的经济价值、从数学的角度考察这个问题时,得出了一个颇使大家震惊的结论——他认为害虫的害处被人们大大地夸大了。他发现害虫的苗头便跟踪追击,最后发现,那些虫害不过是人们为懒惰找的借口,害虫的危害往往被夸大。
最让我惊奇的是他的这一个特点——向自己提问题。
他写的信会让人误认为他是搞文学研究的,并且还是个专家。但这更像他的一种自然的需要,读过的,看过的,听过的他都必定要去设法领悟。哦,这宝贵的能力放到如今的校园里显得依旧那么不合时宜。
只有心领神会后才能真正理解那些文字背后的故事和内涵,而现代科学家们好像把知道挂在嘴边,从不去深究其内在含义,科学家们之间的壁垒好像在变大,我不理解你在做什么,你也不理解我在做什么,我们只是互相知道,他研究昆虫,他研究艺术……
人的精华中,最值得称道的、最牢固的,便是精神价值。一年年过去,学生们没有一点遗憾,若无其事地换了导师、师傅、老师,换了头头,换了心爱的画家和作家。但是谁要是有福气遇见一个纯洁的、精神世界很美的人,你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这样一个人——谁要是遇见了这样一个人,就没有什么可换的了。
因为人不可能长进得超过善良或真诚。
生活的内容不是苦难,而是成果。
柳比歇夫认为他的品质得于他的先人。
他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平等,争论问题时没有谁大谁小,不会使出大人的权威逼迫他住口。
他还认为从父系方面继承了捞基因。他的高祖父的姓翻译出来就是‘捞一把’的意思,他的父亲主要在物质上捞一把,而他则是在精神上把捞一把贯穿了一生,乐此不疲地学习,吸取广泛的、各式各样的知识。
当然,他认为自己还有饶舌基因、流浪基因、反教条基因……
光亮的背后还有其他事实。
他能够叫时间服从他,但不能左右环境。他无非是个凡人,激情、爱、挫折都能叫他分心,连幸福也会影响他的专心致志。
儿子的死,他伤心了好多年。有的时候他是如此烦恼苦闷,以致只能机械地记日记,机械地做昆虫标本,机械地填写标签等等。科学失去了意义。他挨受着寂寞孤独的煎熬,没有任何人同意他的见解。
第二次结婚给他带来了盼望已久的家庭的宁静安谧,婚后不久,他写信给他的朋友兼老师,他说‘您是我的老朋友,我向您坦白,连我的学术兴趣也陡然低落了。亲爱的朋友,别责怪我,过去我有不少罪孽都得到了您的宽宥,这次仍请您原谅吧。这并不是对科学的背叛,而是一个软弱的人度过了严峻的生活,如今来到了草木繁茂的绿洲,流连忘返……’
所以,之前看到的柳比歇夫,不过是硬币的一面……
而硬币的另一面,让我们看到了更加完整,更加有趣的一位科学家,他执拗,他有着孩童般的好奇,他的精力旺盛,他博学,他也有那些难过的日子……
作者:刘旭升
审阅:糖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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