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坊:郝景芳、吴恺:元宇宙会带我们走向怎样的未来?下篇_元宇宙

写在前面:

说到2021年的热门话题,“元宇宙“一定是其中之一。而它是即将改变世界的新技术,还是博人眼球的概念炒作?是为弱势儿童推进教育资源平等的新契机,还是使下一代沉迷致幻的超大型虚拟游戏?元宇宙时代真的会如期而至么?它又会给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哪些改变呢?

郝景芳老师与嘉宾吴恺老师,将继续讲解关于元宇宙的热门问题。用“元宇宙”的方式打开“元宇宙”!

因篇幅原因,跨年演讲会分成上下篇,分两次发送,本文为下篇!

(本书根据郝景芳2021年12月31日跨年演讲讲稿整理)

郝景芳:清华大学天体物理研究生,经管学博士,科幻作家,童行书院创始人。本次将结合这四种身份带来的知识背景,以一位普通劳动者的视角为大家阐述元宇宙技术的发展对于普通人生活的意义和可能带来的改变。

吴恺:景芳老师的清华物理系学弟,MCG创始人,现任泰砥科技首席科学家。目前在进行与区块链和元宇宙相关的投资。将从科技和实践的角度与景芳老师一起为大家解答关于元宇宙的一些问题。

问题七

元宇宙里的虚拟人是我么?

景芳:我们进入下半场的问题——元宇宙里的虚拟人。上半场我们讲了原宇宙的核心概念,提到元宇宙是一个虚拟世界加虚拟人,现在我们来聊聊这个虚拟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我们先来了解虚拟人。

这幅图只看左边这个头像,我们会觉得是个很帅的电影明星。再看右边的图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是3D建模。这是一个超写实模型。现在3D建模技术发展得非常快,连你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发都能做得很逼真。我们不禁会想,虚拟人的外表是否可以假乱真?

左边这幅图是个虚拟偶像;中间这幅图是虚拟人另外一种类型——“中之人”。屏幕上这个二次元的虚拟偶像或主播,她的声音和动作都需要背后有一个真人即“中之人”去扮演。如著名的虚拟偶像:绊爱、爱酱。

第三幅小图是微软小冰。她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拟人,是AI技术在背后驱动的一个虚拟人。她应该算是全世界最领先的,能够和人对答如流的一个虚拟人。

最右边的虚拟人还原的是邓丽君老师。它是用很多邓丽君老师的图像和声音,运用AI技术去还原出来的。这个虚拟人无论声音和形象都和邓丽君老师一模一样。

我们说到了这么多种类型的虚拟人。我想问问吴恺,你是怎么来看虚拟人的发展,以及你自己会不会做制作一个你自己的虚拟人?

吴恺:从基本逻辑上,虚拟人肯定有人会喜欢,比如希望它像一个真实的偶像可以去互动。不同形态的虚拟人给的是不同方向的感官需求满足。我还是非常期盼有自己的虚拟人。

景芳:我自己肯定是希望有自己的虚拟人存在。大家可以看到樱桃舰长这个模型精度是非常高的。但除了精度高之外,还需要建模师花很多时间去制作。并且为了让模型动起来,还需要影视动画设计师按动画设计的方式一帧一帧地去做出来。目前市场上比较好的虚拟偶像视频,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制作一条视频。

我为什么要做一个樱桃舰长的虚拟人呢?它来源于我这几年给孩子做教育,像时空之旅、经典之旅这样的通识课程,小朋友只能单向收听,不能满足小朋友互动沟通的需求。

之前我曾在童行书院的一小部分社群里开通了樱桃舰长线上答疑,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就回答了一千一百多个问题,即使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小朋友的需求。如果全网开放问答的话,我肯定解答不完。

那时我就想做一个真正AI的樱桃舰长,像siri一样,可以和小朋友互动。但现在这个语料库还不够大,我至少要去积累一万个回答小朋友问题的语料库,让大数据去学习按我的方式去跟小朋友互动。也需要它能够听懂小朋友的问题,知道如何去知识库搜索,再把它组织成孩子的语言,回答给孩子。

我自己觉得这方面的学习非常值得。因为只有更好的AI老师虚拟人的存在,才能真正提供个性化的服务,才能给很多孩子带来一对一的互动和指导,甚至可能在将来进入到学校里面替学校的老师去跟孩子互动,能够给孩子提供一对一的辅导。这一定会使我们的教育更好。

这也是我2022年的一个重要心愿,希望明年在这个舞台上就能用樱桃舰长独立的来给小朋友发表演说了。所以我会继续努力地推进AI技术辅助虚拟人的工作。

景芳:我们继续来讲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科技话题。在将来的元宇宙空间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虚拟人。这个虚拟人可以替我们去完成一些工作。我们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在跟真人打交道,还是在跟AI技术驱动的虚拟人打交道。还有可能出现一种更加真实的虚拟人。他并没有真人在背后扮演,但在人格上、思想上非常接近地模拟一个真实的自己。

想问问吴恺,你之前听说过意识上传这件事吗?如果有,你会不会选择把意识上传生成自己的数字人格呢?

吴恺:肯定听说过。意识上传也好,或是把意识投射到虚拟空间,这一直是科幻作品里一个永恒的故事。我自己没有这样的需求。无论脑机接口,还是意识上传,如果能帮助有感知缺陷或是有残障的人,让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体验。比如利用技术让盲人的行动更方便,我觉得这是更有价值,更激动人心的事。

景芳:意识上传再往后发展还能进行脑磁扫描。在我的《中国前沿》这本书里,我介绍了两位中国前沿科技的科学家。

一位是中国科学院类脑研究中心副主任曾毅教授。他先扫描小白鼠的大脑切片,接着在电脑中重建了它的数字大脑,再把数字大脑这个类脑智能的AI程序连接到小机器人,让小机器人去学习。曾教授发现,类脑智能AI驱动的机器人比传统大数据驱动的AI更聪明。小机器人能理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有自我意识。

另一位是陈晓苏博士。他用量子技术去探测人的脑磁波,能非常精确地扫描到我们的大脑结构,然后去还原出我们大脑的脑波,实时观测我们大脑的思维发展。如果把这两个全新的技术结合起来,我们就有可能看到一个数字大脑驱动的很像我们自己的虚拟人,就有可能出现我的数字分身。当我们在生活中遇到很多重复性的工作时,就可以请数字分身帮我们完成。比如帮我去完成教育讲座。

再问问吴恺,假如你进入虚拟世界,你会愿意和里面的虚拟分身打交道吗?

吴恺:跟不同的虚拟人合作肯定是一个非常大的未来,从工作效率和生活体验来说,会给人们带来全新的认知和体验。郝老师提到的关于虚拟分身签合同法律效力的事,现在已经可以通过区块链解决。

未来区块链不仅可以解决虚拟身份的问题,还有智能合约可以解决签订合同和违约的问题。还有密钥分片管理技术,还可以通过约定虚拟分身违约比例等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景芳:未来实现意识上传、数字分身,按照目前AI技术的发展,我觉得不会太远了。至少是在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么一天。

再次给大家推荐《中国前沿》这本书。这本书我最想要传递的一个思想就是我们中国也有很多优秀的科学家在做这些前沿研究,而且他们的水平在很多领域上是站到世界前列的。我很希望把中国前沿这一系列访谈持续的做下去。这些技术都是人类向未知边界的探索。

人类只有不断地向每一个领域探索,最后才能会看到这些技术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给我们的生活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一个整体性的改变。

我们讨论了非常多种不同的虚拟人。首先就是一个3D的虚拟偶像,它就是个3D贴皮。像现在的樱桃舰长,它就是我的一个3D模型,本质上还是我自己。我很期待出现下面几类虚拟人。首先是AI学习人。让现有的AI技术去真正学习我自己的一些说话方式。再就是真正的AI智能人。它可以有很多独立的智能。最后可能是一个人机互融的时代。

AI虚拟人,它最有可能在什么领域会出现呢?

我用经济学的视角从供需平衡这个角度去看,认为会出现在严重的服务上供小于求的领域。

比如说我在回答小朋友问题上就是严重的供不应求,我需要有樱桃舰长AI虚拟人,替我在童行书院回答孩子的问题。其他还有比如说医疗专家。一个有经验的医疗专家,在处理一些常规病小病的时候,是完全可以让他的AI人去处理的。

我还是希望技术公司真正能看见每一个人心理的真实需求,能让我们的技术更好的满足真实需求,让技术更好地去填补这些服务的空缺。

问题八

元宇宙一定要用区块链么?

景芳:元宇宙一定要用区块链吗?这是吴恺的专业领域,请你给我们讲讲你在这些方面的观点。

吴恺:未来元宇宙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觉得未来元宇宙应该是一个吗?我理解是会有无数个元宇宙,腾讯会做腾讯自己的元宇宙,做网易会做网易的元宇宙。元宇宙之间要产生互通,底层就要用到区块链。

简单讲区块链就是价值互联网,它是这些上层的元宇宙之间的一个传递。假象未来我们人类世界都在同一个元宇宙里,由一家公司控制。这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未来。

我们希望在元宇宙里的物理法则是由我们大家共同制定的,法则应该有应该是应该是写在什么地方,怎么来控制,这个时候就要用到区块链技术。

元宇宙里,人与人之间交互的方式,包括协作也、社交、互换交易这些交互方式都用区块链来进行记录。

景芳:为什么我们觉得区块链是个好技术?在很多的区块链推崇者的眼中,区块链是未来下一代的协议,就是类比于TCP/IP这样的协议。它更加的底层。区块链技术能够达到他们真正想要达到的一个完全平等的,很多很多小宇宙互通的这个新的架构和协议。

现在其实是蛮复杂的一个局面,我自己觉得是群雄争霸的一个局面。很多大公司都希望在这一波把所有人都圈到自己的元宇宙里,自己就成为了这个元宇宙世界的一个唯一的创世神。

在下一个这个元宇宙时代,真的会有一个大宇宙能够把我们全世界七十亿人生活在一个虚拟的大宇宙里吗?我觉得不太可能。我并不认为有任何一家公司有能力让所有人都生活进去。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公司都在建设自己的宇宙,都期望自己的小宇宙成为一个大宇宙,就会出现遍地开花的元宇宙。我们能在每一个公司建设出来的小宇宙里面跳来跳去。这对人类倒是一个好事儿。这会让我们的生命体验更丰富,让我们的这个人生收获更多。

所以,我自己和很多很多区块链技术的支持者一样,希望区块链能够真正达到一个各种各样的小宇宙都相通的一个协议规则,实现打破垄断遍地开花的一个时代。

如果有一天能够运用数字区块链技术,实现我跟樱桃舰长数字确权的绑定,我就可以让樱桃舰长进到每一个元宇宙,她还是樱桃舰长。这就会导致我们可以把真实身份带入到元宇宙里。

一旦能把真实身份带入到元宇宙里,你会发现不管你是作为消费者,还是家庭生活者,还是公司的职业者,全都能够在这个元宇宙里进行了。这种情况下,元宇宙就具有了真实经济系统的特征,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信用特征。

也想问问吴恺,你觉得这个区块链在这个领域里面它真的能达到这样一个理想化的境界吗?还是说很多时候大家是都是在给自己争夺用户?

吴恺:互联网时代垄断的概念就是——大公司做元宇宙就是为了巩固它的流量地位。本质上是为了更多地占据用户时间,争抢注意力经济。

区块链也是更底层的一个逻辑。区块链更多是把价值归还到用户自身。元宇宙意味着区块链技术运用时代的来临。如果元宇宙只是大公司是为了大公司巩固流量实现变现,就没那么有意思。

我觉得像你刚才说的,我们能够有更多的元宇宙,更多的人有更多的机会去建立自己的一个空间,这空间资源又能互通和穿梭。每个人也可以有自己不同的身份。这种新的形态是更加欣喜的一个未来。

而区块链技术在其中能起到更多作用和辅助。我相信在大公司建立的元宇宙之外,还有更大可能性和更多空间的存在,会给更多科技工作者、创作者带来更多机会。这也是技术对社会的共享。

景芳:期待小宇宙百花齐放的时代。希望童行宇宙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问题九

元宇宙的到来有困难吗?

景芳:我们刚才讲了元宇宙能给人的生活带来什么?现在是否距离这种前景很远,大家日常生活,到底能不能介入元宇宙的一些技术?目前的困难、瓶颈,卡在哪里?

吴恺:从服务器端角度来说,对于硬件、带宽、服务计算的成本压力都存在,因为最终要走向更加沉浸式的元宇宙;包括刚才讲的生产角度,都是技术方面的困难;另一个困难是,我们如何发现重要的需求、有意思的产品?所以,前往元宇宙的两大困难,一是技术、二是新的产品与商业模式。

景芳:童行书院的线上办公室,每一个员工有一个模型,但想要非常虚拟流畅模拟事物的过程,并没有那么平民化;另外,一旦有非常多的虚拟角色进入到同一个场景,服务器带不动,因为这些虚拟模型越精细,越吃计算资源。

因为服务器原因,圣诞见面会最多能承受10名用户登入

吴恺:对于算力和服务器的需求,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解决方案,包括可行计算、分布式云计算,都会用到区块链相关技术。

刚才讲到童行书院,是很多人在同一个场景里面一起互动,但本质上它可以是分布在不同服务器下完成之后,然后再一起互动。也许未来2-3年,我们可以看到更惊喜的应用级产品可以出来。

景芳:如果这些技术都在路上,那我们又有了很多期待。也就是说,其实技术发展是迭代的、逐步的、多项联动的。任何一项单一技术的突破,它没办法带来一个整体改变,因为卡在另外一项瓶颈上,这是受到木桶原理的决定。

问题十

元宇宙是不是创世神?

景芳:元宇宙,会不会让人沉浸其中呢?他到底是不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说我们现实世界实在是不够完美,我们建一个更完美的世界,现实世界都不需要了,会不会带来这样的一个局面呢?

吴恺:这个问题非常好,其实就是向外求,还是向内求?比如现实很苦恼,我找一个更加沉浸式,更加开心的场景。但这就像逃避生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样,而更多的是这种新技术,会带来更多机会,并提升效率。

举两个典型的例子:第一,我以前搞科研、搞半导体,要去生产芯片,芯片需要先画好电路板,然后在上面去做,这些都要通过计算模拟现实世界,去减少在现实世界中没有试错机会的东西,其实是一个非极高的效率提升。更大的一例子就是火箭,对我们火箭很多的设计、航天器材设计,包括流体力学计算,都是在电脑上完成,人类未来有更多的工作、科研和学习的活动能够在元宇宙发生。

我特别喜欢童行书院,他是我们现实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延展,他能够让更多本身没机会接触的人,在生活和学习上,都有机会去接触。

景芳:特别谢谢,我们其实观点很一致。比如我自己生活里面是一个这个IT从业者,但是我在虚拟世界里是一个武功高手,但是如果忘掉真实需求,进入虚拟世界,它是一种逃避的人生。

所以,我们希望技术发展给人更多选择,让每一个都能按自己心目中的样子去成长,而不是被外界的某一个技术或者某一个规矩所控制。

问题十一

元宇宙会让人忘却星辰大海吗?

景芳:我在这里回应一下吴恺刚才提到的科研,真的是能够辅助到科研的,我以前是学天体物理宇宙学,在计算机环境里面去模拟一个真实的宇宙。还想听吴恺继续讲讲一些案例,因为你之前学过量子,也做过其他的科研。

吴恺:我先讲着开车这个环境,就是大家都要考驾照考路口对吧?那元宇宙场景是不是可以模拟路考,因为它的逼真程度已经可以达到跟现实生活中差不多了,学员可以在元宇宙世界里面去完成路考。还有职业培训,都可以在一些虚拟场景里面完成,或者是虚拟和现实结合的场景里完成。在学术交流上,能让不同国家、不同这个地区的学者之间的学术交流更顺畅、协作更高效。

景芳:没错,模拟道路驾驶的场景,它是我们很多需要模拟的领域之一,人先去模拟很多事情,再到一个现实的物理环境,它会大大降低失败的概率。有一个非常真实的应用,来自深海科技的实验室,他们建立了3D模拟会议室,让全世界的科学家进行交流。

深海实验室用3D模拟环境,加上3D模拟小鱼去进行研究,像是一条活鱼在深海里面去游,然后用这些数据,虚拟偶像小鱼去替他们进行这些研究。

所以会有一个结论:

一旦虚拟元宇宙技术,忘却了真实世界的很多需求,而只是去追求建立一个新世界的话,大家都会觉得很像空中楼阁,但是如果元宇宙能够服务于真实世界的需求,其实就可以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加强,无论是科研、探索星辰大海,还是能够让我们的每个人的人生过得更好。

问题十二

元宇宙会更平等还是更折叠?

景芳:2021年胡润财富榜,世界的首富大都是科技公司,无论是特斯拉、亚马逊、还是FACEBOOK、微软等等,他们在元宇宙时代会让自己的科技优势大大加强吗?如果普通人的认知和行动跟不上科技时代的发展潮流,贫富差距会不会越来越大?

吴恺:这个问题非常尖锐,而且有点敏感。其实刚才就讲到,元宇宙当然是会让这些公司变得更加富有,关于平等和折叠这个事,我非常喜欢郝景芳老师《北京折叠》这本书。比贫富差距变大更致命是:阶层固化。

每一个阶层之间完全是一个断开的,每个阶层只能活在自己世界里面,你跟上面的阶层差别很大,从历史角度我们大家都知道,这对于社会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机会对普通人来说,我们叫Social rather这个概念,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我们希望未来做到,元宇宙里有无数个小的元宇宙,教育有教育的小宇宙,消费有消费的小宇宙,不同的小宇宙都会出现。

景芳:我非常同意,其实元宇宙能给很多人更多的机会。我们也有一个很大的理想,就是全国各地不管哪里的孩子,将来都能在元宇宙里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方向,能找到好的导师。

所以我们组织了敦煌一个乡村小学的孩子和北京清华附小的孩子结对子,做一个科技文化的作品。

元宇宙3D展厅,北京小孩与敦煌小孩,跨时空交流?

(童行书院项目:甘肃&北京)

将来童行书院能搭建更多这样的桥梁,能够让全国各地的孩子,他们进入到同一个空间里面去交流,我们会觉得元宇宙提供的就是这样一个跨越时空的可能性。

元宇宙可以带来更大的折叠,但我们希望用技术来弥合人与人的差距。我特别喜欢说吴恺刚才说那句:“元宇宙就是给未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问题十三

元宇宙带来的是善还是恐怖?

景芳:跟前面几个话题有点类似,就是元宇宙会不会让人类躺平、丧失真实世界,或者说我们人类会不会进入一个娱乐致死、或者被机器奴役的一些未来?有些人认为当今技术已非中性,技术本身就会把整个全人类导向一个方向。

吴恺:我们可以定义一个黑暗的元宇宙,和一个光明的元宇宙。如果说走向的是像黑客帝国、甚至是头号玩家这样的,基本都属于一个黑暗的元宇宙,因为本质上,在里面所创造的所有虚拟世界,是人类现实的逃避。另一方面,我们称之为更加光明的元宇宙,就是虚拟世界真的是我们现实世界的一个非常好的延伸,它跟现实生活是有一个非常紧密的结合。

就像童行书院在做的事情,能够让不同地区的小孩连接在一起,让偏远山区的小孩,能够获得他们在一般情况下不能够获得的一些东西,对于普通城市里生活的人来说,能够给他的现实生活带来更多的帮助。我相信,行业从业者,希望技术给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带来更好的延展和服务。

问题十四

元宇宙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景芳:之前很多人都会诧异,一个好好写小说的为什么要去创业?这个问题我被无数人Challenge,很多人都说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我现在对创业的认知,是用行动改变世界。

我以前的工作,不管是作家、还是经济学家,更多是用思想和语言去改变世界,这个世界可能会怎样、这个世界应该会怎样,希望思想能够带来一些改变。但是现在觉得科技发展太快,它不靠人嘴上讲的应然带来改变,它靠人行动的实然带来改变。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决定要做一个实践者,不只是说我们应该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而是我们真的去做一个光明的未来。

所以我们最近在做的一个事情,是线下的一个科技教室的设计,这个是和京东方那边一起合作的设计方案,他会参考我们童行书院的APP里面设计的科幻场景。

我们在做这种乡村公益事业的时候,会发现很多地方的学校,他们真的是缺少好资源,而在元宇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我们期望把虚拟演讲厅建好,它能给我们的孩子带来更好的教育环境,能让我们的世界更加打破折叠。

这是很大的工程,还有很多技术困难,包括资源建设呀,然后服务器计算呀,让孩子真正能够有好的互动体验,都需要非常多的投入去进行开发。

我之所以创业,这就是我的一个梦想,现在很希望能把这样对于所有孩子公平开放的虚拟学校建设出来,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起码让元宇宙的一些分支方向,往更光明的未来去发展。

我其实觉得吴恺刚才说的那句话特别对,就是任何的技术,都可能导向光明或黑暗的未来。我们作为小说创作者,经常会想要去写这个黑暗未来,因为它更有警示或者说更有戏剧冲突。

但是在生活里面作为一个实践者,作为一个真正希望能够改变世界的一个行动者,我肯定是更加期待一个光明的未来。

问题十五

科技一定是向善的吗?

景芳:前面讨论元宇宙是善还是恶,现在从更大的范围,讨论科技本身给人类带来的是不是一定向善?是让整个世界的未来变得更加好,还是更加不好?

吴恺:这个问题就是我觉得还是两个方面,第一,科学发展更加深入,会产生伦理、意识永生、机器人自主意、克隆等各种问题,第二,任何一项技术都会为人类带来潜在的更好的未来,但是需要每一个科学工作者、技术工作者、创业者的责任心。

景芳:谢谢,我相信科技是靠我们从业者,推向一个更好的未来,从一个大的方向上来讲,科技肯定是会让人类的社会效率提升,因为只有让一个公司能够用更少资源做更多事,只有让一个人更方便、更便捷地生活,TA们才会选择这样的技术。比如无人车,我去深圳的时候,已经看到真正完全无人驾驶的车在路上行驶了,这个会让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更方便。

但也会看到,一些很暴力的人在互联网上和同伙一起去冲,把其他人冲得无法发言,社会性死亡。在元宇宙里,非常有钱有势的黑老大,会不会养很多虚拟打手,然后他就会成为元宇宙世界的一个暴力组织呢?

这些都是技术会导致的两面性,我们就会知道,人这个生物非常复杂、整个社会也非常复杂,有善心就一定会有恶念,有恻隐之心,就也一定会有贪婪、欲望。

与此同时,我们也会相信,人性中还是会有很多向善和光明的一面,会有很多人实实在在的靠自己的努力,把技术导向善的一面。

科技取决于使用者,我们希望大家都能够有责任心,行胜于言,把元宇宙这项技术,真正带往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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